那个位置是她们视线的死角,景遥自称出门散步,走累了就盖着书打了会儿盹。
而且她的衣服颜色与长椅相近,就算从旁边看,不仔细些也未必能辨别出人来。
花落月并不希望有人把蔡心悦告白的事情拿出去大肆宣扬。
好在景遥是个好说话的人,虽然喜欢听八卦,却并不喜欢传播八卦,主动跟花落月保证不会出去乱说。但两人也不可避免地因此多了些交集。
景遥时不时来找花落月,也不全是探究八卦,而是看到了交换生申请的名单。
她也申请了下学期的出国交换。
她们两个人的申请都通过了,按照大部分学长学姐们的惯例,很多都会直接待满一年再回来。
所以景遥对花落月这种极端的回绝方式多少有些费解。
半年见不到面,再深的感情都会慢慢减淡,到时候再回绝说不准更能叫对方彻底死心,实在没必要因为朦胧的好感就连友情也一起断送掉。
花落月说:“因为我不知道她眼里友情的度在哪里。”
她用对待朋友的方式对待蔡心悦,但偏偏对方又对她产生了好感。
如果仍然保持朋友的关系,必然要保持距离差别对待,这同样也是一种折磨。
不这么做,她又不知道哪里会让对方越陷越深。
她不可能给蔡心悦任何与爱情有关的回应,与其瞻前顾后小心翼翼地维持摇摇欲坠的友情,叫双方都心力交瘁,不如快刀斩乱麻。
长痛不如短痛。
花落月的想法就是这么简单的道理。
不掺杂任何感情因素,执行起来也丝毫没有被感性的一面影响到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