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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湉不妨突然加速,身子不由往后一倾,幸而她从小常跟着父兄锻炼,颇为矫捷,忙扶住车厢壁,这才免于倾倒。

她尚未来得及说什么,蒋晟先一掌拍在姜子扬背后,“小心点!”

说着把缰绳接了过来,几下操作,骡子车又平稳了起来。

“嘿嘿”,姜子扬搔搔头,转身看妹妹,“湉姐儿,还好吧?”

姜湉早就习惯自家哥哥跳脱的性格,斜他一眼,“不好!须得一匣子蜜渍金银卷才能恢复。”

“买!一匣不够咱买两匣!”,完了又没忍住,接着逗,“不过湉姐儿也少吃些罢,再如此怕是连疾风都驮不起你了。”

一般女子要是听到这种话,必得生出羞愧感和焦虑感不可。

但姜湉不是,反而仰着小巧的下巴颏,怼道,“若如此,那扬哥儿你还当什禁军,不如回坊里讨个守门的活儿,也省得丢了爹爹的人。”

饶是蒋晟也差点笑出声来。

要知道,现如今太平盛世早没了宵禁,里坊大门不用像早些年头每日开开关关的,偏它又修得厚重,如今基本就大敞着当摆设了。

然城里里坊众多,五城兵马司人马则自有定数,虽日夜巡逻在外城,仍有遗漏之时。于是为着安全,多数里坊自寻来些耳聪目明的老翁看守大门。

姜湉这是把姜子扬给比作老翁了,怪促狭的。

姜子扬“嘿”了一声,然后自己也忍不住笑出来。

就这还没完,还伸手戳了戳他的背脊,“此次便罢了,今后万不可对别的女子指指点点,特别是心仪的女子,当心人家觉得你烦人再不理你了!”

“我可不会!”,姜子扬忙表示自己可不是这种人,方才也只是和妹妹逗趣罢了。

语毕,方意识到什么,耳朵忍不住有点发热,“什么心仪不心仪?甭乱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