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在总管太监面前,高大的身影将蹲坐在地的后者完全笼罩。
方指挥使问:“你先说说,如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总管太监闻言,低垂的眼睛隐秘地左右转动。
人在屋檐下不能不说,但也不能说太多!
于是他抬起头来,脸上满是愁苦,语气委屈道:“咱家也不过是听命行事罢了,自然是圣上吩咐什么便做什么,至于其中辛秘哪是我们做下人的能知晓的呢?”
这是还想着往外摘自己呢。
方指挥使按捺着追问:“那你便说说,圣上都让你做了些什么?”
“这妄揣圣意”
吞吞吐吐一副为难的模样。
方指挥使没了周旋的耐性,俯身单手提溜住他的衣领,拖着就往墙角去,“既什么也不知晓,不如拿你去引一引变异人,也好换我们安全离开!”
总管太监自恃重要人物,笃定在场的太监中要杀谁也不可能杀他,此番不过方指挥使的恐吓手段罢了。
于是虽跟破布口袋般被人拖曳着,但那七窍玲珑心仍习惯性飞速转动,嘴上则假模假式地求情:“指挥使息怒!眼下如此咱们更该通力合作,不好再亲者痛仇者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