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俩也好奇地看过去。
姜至呈道:“还能如何?现如今群龙无首,自然个人有个人的打算。”
关乎性命的时刻,一听能打探消息,每户倒都派出人手聚于坊令家,当时莫说正房,连天井都挤满了人。
但听完姜至呈的讲述后,大家的意见却纷纷。
有认为应该闭户等待救援的,自然也有打算出门的。
打算出门那些人家目的也不尽相同。有事发时家里人正在当值于是想出去寻找的,有认为仅京城沦陷、为安全故打算拖家带口回老家的,也有平时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此时家里完全没有存粮想出去补充物资的
姜湉闻言,便道:“这也正常。”
虽都说远亲不如近邻,崇武坊里也向来和睦,但真正彼此亲近的也不过几家几户,若放大到整个坊间来说至多是个聚居地而已,自然也不可能如同宗族般同心共力了。
“是啊”,姜至呈点头,“所以最后索性让众人自由行动,至于同行者便要自行寻找了。”
说到这里,姜子扬便有点愤愤,道:“我只觉得有些人变得也太快了!原先还当是个好人,如今还未如何这贪婪的嘴脸便暴露了出来!”
陈氏忙问:“怎么的呢?”
原来这事关系到守门的郑大爷。
先前也说过了,郑大爷没了儿孙也丢了禁军一职,加上年纪也大了,便只能靠着守坊门为自己和老妻挣得一口饭吃。
但这本来也不是正经官方的活计,不过是各家坊里自行推行而已,花费则由坊里人家拼凑而出。就如崇武坊,有500多户人家,每月每户出5文钱,便雇佣了郑大爷及另一位孤寡老人看守前后两道坊门。
太平盛世里,5文不过一枚蒸饼的费用,给出去还能有些安全保障何乐而不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