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姜家与寻常京城人家有所不同。

寻常京城人家立冬皆是吃饺子，但因陈氏祖籍南方，原先家里过节吃的是羊肉汤，嫁来姜家后这一习俗也一并带了进来，慢慢地姜家便形成了饺子、羊肉汤皆会准备的习俗，想吃饺子便吃饺子、想吃羊肉汤便吃羊肉汤。

但如今饺子易得，光姜湉空间里的酱香牛肉馅、猪肉白菜馅、猪肉香菇馅、猪肉韭菜馅、什锦素馅等等就能让人眼花缭乱；可羊肉却不多见，去‘小集市’能换到吗？

想着姜湉不由惋惜，“能换到吗？早知道当初应该让肉铺老板再准备个羊的，完全没想起来这茬！唉，也是事发太突然了”

陈氏倒无所谓能不能吃上这口羊肉，如今一家人能齐齐整整地在一起，便是莫大的幸福了不是吗？

“能换到自是好运，换不到也无妨，没有羊肉咱们吃牛肉、吃鸡肉也尽够了”

“也是”，姜湉点点头。

母女俩边闲聊边各自做着小活。

姜湉熟练地去厨房舀出一小盆麦麸，然后端进旁边的杂物房。

房里的骡子原本爬伏在地，一见姜湉便利落地站起身来，还讨好似的叫了两声，要说这骡子的叫声吧，似马非马、似驴非驴地，反正还挺不好形容的。

姜湉赶紧将冒尖的麦麸倒进骡子的食盆，然后站在一旁看它迫不及待地上来大朵快颐的样儿，不由喃喃道：“今日稍迟了些，饿了吧？”

骡子吃着还抽空又叫了两声，仿佛在回应她：“可不是饿了咋的？”

姜湉脑补完，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见骡子吃得欢实，也不再打扰人家，又轻手轻脚地出了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