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湉笑嘻嘻地扔下这句话,牵着妍姐儿便从纸伞下钻出,蹦跳着往膳房而去。
钟梧清伫立在门内,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皱。但很快又恢复了翩翩公子的模样,接着微微掸了掸肩膀残留的积雪,抬步向正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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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湉很愁。
妍姐儿让她揪心,可她却除了提醒周氏关注并引导女儿的情绪、注意女儿的异常之外,别无他法。
要知道即便是现代社会,也并非所有的自闭症孩子能够得到家长重视,再加以干预、引导;也并非所有的家长都能体察到孩子的异常情绪,并及时规避、帮助。更勿论此时此刻。
可她没法无视这一切。
于是在将妍姐儿哄去厢房暖和身子后,姜湉又单独回了膳房,创造了一个与周氏对话的机会。
她斟酌着语言,企图以周氏能够理解的方式讲述何为自闭症。然而后者的表情却逐渐疑惑。
出现这般仿佛鸡同鸭讲般的场面,并非姜湉的讲述有问题,甚至也不是周氏的理解有问题。她们谁都没有错,错的只是这场跨越了数千年岁月,甚至跨越了空间的对话。
如此地,不合时宜。
姜湉挫败地止住话头。
周氏见此,脸上立刻浮现出了抱歉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