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回想便越怀疑,忍不住小声嘀咕道:“周婶不仅不让我进门,也不让妍姐儿出来!莫非真是我想多了?其实钟家父子并未苛待她们?”
这话让姜至呈、姜子扬、蒋晟再次不约而同朝她看过来。
蒋晟挑眉疑惑,“什么苛待?”
他们三人一直呆在房里修补,根本没意识到有何不妥。
于是,姜湉便开始讲述。
从妍姐儿的恐惧,到周氏的激动,再到钟家父子的反常,最后连“大伯一家侵占已逝胞弟财产、苛待遗孀幼儿”的猜想也一字不落地和盘托出。
然而听完她的讲述后,姜至呈却提出了另外的思路。
那便是,“即便钟家父子三人真的侵占了其胞弟的财产,我们一家子外人又能做什么呢?”
见姜湉瞪大了眼,姜至呈忙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然后又道:“爹并非以貌取人之辈,不会因为钟老丈与钟梧清风度翩翩便觉得他们做不出此等恶事。可问题是,即便真是如此,咱们又能怎么办呢?连周氏自己不也放弃了吗?”
姜湉张嘴欲驳,但最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是啊,周氏的拒而不见不正是其态度的表明吗?她不想配合,就这么简单。
别说这一切只是姜湉的猜测,即便是真的,连苦主都不计较了,外人又怎好多言?!
姜至呈还未说完,又接道:“况且如今这个世道,对周氏母女俩而言,若忍着委屈依附大伯一家过活可怕,那么独自面对变异人与凶徒难道不可怕吗?咱们家终究要离开的。”
无法反驳。
于是,姜湉只能一边胸口发堵一边自我劝慰道:“也是,人的命运取决于自己的选择。既然她已经做好了决定,那就尊重祝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