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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晟摩挲着簪身,很快在云纹底部摸到一个并不明显的凸起。

一按。

云纹便轻轻弹出,簪子就从一个整体分为了两个部分。

蒋晟捏着云纹将其缓缓抽出,带出了深藏于簪身之物,那是一截微型刀锋。

他将刀锋竖起,左右转动,阳光便在锋利的刀口上跃出道道光华。

其中一道正射在钟梧清眼中,令其绝望地闭上了眼。

完了。

他想,今日我父子三人恐命休矣!

于钟家父子而言,确实完了。

若这最后的指望没被蒋晟搜出,那么熬到夜深人静时,钟梧凌便可用嘴叼着将束缚割开。他们父子任是谁,只要一人脱开手来,便有了生路。

可如今,连最后的指望也被剥夺了。

第二日,仍是姜至呈带着蒋晟与姜子扬前来扫尾。

待到坑边一看,钟家三人俱是衣衫凌乱不堪不说,脸上竟还带着微笑。

“嘶!”

饶是见惯了尸体的禁军,姜子扬也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怪道父亲不让湉姐儿来,只道不适宜她观看云云,没成想居然真是如此诡异!

正暗忖着,身旁传来了姜至呈的声音。

他似是解说,“人若长时间处于低温,不仅身体会冻僵,脑子也会损伤。”

“若不及时救治,他们往往会做出许多古怪的行为,比如越冷越会觉得浑身灼热,于是便无法自控地脱去衣服,最后甚至还带着微笑死去,诡异至极。”

蒋晟与姜子扬皆出身京城,当差后也多负责皇城大案,这等生生冻死的情况还真没细看过。

此时听姜至呈所言,皆不免觉得世界之大无奇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