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瘦的妇人接过冷饼子就要给农妇磕头。
农妇连忙扶住她:“使不得使不得!小嫂子你快起来!大家都是一样的庄稼人,谁还没个难的时候呢!”
其余施粥人也反应了过来,掏钱的掏钱,掏物的掏物,本身也不富裕的人就递上帕子,让流民们裹一裹血糊糊的伤口。
流民们哑着嗓子哽咽着向众人道谢。
还有人站到奉天身边,跟她一起施粥。被结界符罩起来的流民们看到这一幕,也纷纷安静了下来,不再哭嚎拥挤,而是满怀期望的排着队出来领粥。
第二批粥发完,施粥人带着空碗空筐回城去,第三批施粥人又来了。
后面的流民见到不断有人带着新的施粥筐子来,也渐渐安心,不再焦躁。
传送阵另一头,带着空筐子回去的信徒兵丁们都神色沉重,让其他人心里咯噔了一声。
梁王拉着一个从传送阵里回来的官兵,问道:“怎么?灾民们情况不好?还是遇到别的什么困难了?”
那官兵的衣服上沾着些血迹,让梁王与其余人都有些忧心。
回来的那个官兵摇摇头,又点点头,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半天也没组织好语言,而是叹道:“没有遇到什么困难,只是灾民们”
他声音有些干哑,“灾民们的情况确实很不好,陛下可以亲自去看看。”
梁王与悬起了心,片刻后,他与下一批抬着粥的人一起跨进了传送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