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那点小心思自然瞒不过司老爷子,司晨屿走到躺椅边上半蹲下,压下声音:“爷爷,这位不一样,她很厉害,我也是真心想帮您。”
他爷爷有些倔,打心底认定的事就是十头驴也拉不住,要是口不择言把人赶走,那可真就半点回旋余地都没有了。
司老爷子非常清楚大孙子的脾气秉性,知道他不可能为争夺家产那点事夸大胡说,这才正眼看向始终一言不发的姜芜。
年轻,年轻到不像有什么真本事在身上,但却有一双通透如明镜似的眼眸。
司老爷子略做沉思,将手中的书放下,坐直起来:“你去给大师搬把椅子。”
老爷子愿意松口,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司晨屿起身说道:“爷爷,关于您的心结,我觉得还是由您亲自和大师聊比较合适。”
说完,便转身回屋去搬椅子。
司老爷子听出言外之意,大孙子故意什么都不说,是想考验卦师的真本事。
可这事你别当着别人面说啊!
怪不得找不到女朋友。
“姜大师,我心里藏着一件事,之前也找过很多人帮忙,可是一直都没有结果,前些日子见了几个老朋友,旧事浮上心头,愁绪又翻了起来。”司老爷子摘下老花镜,撩起衣角,动作缓慢地擦拭镜片。
他的声音中带着岁月留下的沧桑,像是在怀念什么:“我在找人,她是我的妻子,我们在最相爱的时候分别,她从此音信全无。”
他声情并茂,全情投入,似要讲述一段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
姜芜贸然打断:“朋友妻不可欺,老爷子想好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