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会夺取人性命的东西哦?”他笑嘻嘻地道。
一只乌鸦在这时唳啼着落到了他们身边的树梢上,像是在应和他不详的发言。
五岛桐绘感到一阵心惊肉跳:“什么啊,怪吓人的。”
青春期的男生总是会说出些耸人听闻的话、或者做出一惊一乍的事情来博取他人的注意,她对这样俗不可耐的招数见多识广,本不应该放在心上。
可是对面的少年不需要做什么,就已经足够吸引人了,让她下意识觉得他并不是那么肤浅的性格,会说这种无聊的话来故布疑云。
她不是一个非常具有探究精神的少女,从她平庸的学习成绩上也足以看出来这一点。
因此哪怕下意识觉得不对劲,她也没有深思。
不如说深思是属于自省者的智权,而这个小镇还未能够孕育出能承担这一负荷的大脑。
“我要回去了。”她抗拒地说道,晚风从蜻蜓池的湖面上吹来,咸腥的气味熏得她大脑浑浑噩噩。
临走之前,她秉持着好意劝说道:“你们也早点回家吧,继续游荡下去的话会被别人说闲话的。”
“多谢提醒啦。”少年少女在她背后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容。
乌鸦从树梢上飞落,停驻到了少女的肩上。
没过几天,五岛桐绘就从男友斋藤秀一那里得知了他父亲的死讯。
斋藤家透露的死因说是他从楼梯上掉落摔死的……她联想到秀一父亲死前发疯一般着迷漩涡的样子,觉得他神志不清的时候在台阶上一脚踩空也在意料之中。
可能摔死的人样貌惨烈,葬礼上秀一和他的母亲并没有让亲朋好友瞻仰遗体,只是在奠龛上摆了秀一父亲的遗照给来人悼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