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住这样的地方吗?”她呆呆地问道。
清一郎诚实道:“对。”
“不会觉得有哪里不便……吗?”
清一郎不解地歪头:“不会。”
有一张床能够入眠,有任务的薪金能够在外就餐,有雨水能够洗刷掉蛇类本就低下的新陈代谢产物,还有哪里不便?
“哈哈,是吗……”
这家伙根本就不是正常人类!身手这么厉害,住得又这么荒破,不会他其实是□□的杀手吧!佳子内心警钟爆响,心慌了起来。
映画里不都是这样演的吗?选择住在偏远的贫穷地点是因为人口流动大、不容易被盯上,不设置任何家装是因为不能透露自己的审美偏好,不修缮门锁是因为反正随时需要丢弃。
青年的形象在她心目中更加朴素迷离了起来。
在他穿过她身边走到床边的时候,她甚至下意识想要后退一步,但从小的礼貌还是让她忍住了脚步,免得刺伤别人。
她看到这位神秘的青年从钢丝床边的柜子里拿出眼熟的粉色钱夹,从里面取出银行卡和印章交到她手中,抽屉深处还留有其他看起来很不妙的东西,像是小刀和钉棍……
不会真的像她想的那样吧……她拿到东西,捧着它们愣愣地说了声‘谢谢’。久久没有等到青年的回应,她便鞠躬后匆忙离开了。
“……”清一郎眼睁睁看着这位令他心满意足的女性离开,却一句话都没有挽留。
之后的几天,佳子都在回想这个神奇的青年:回想他在月色下骤然出现在她背后、被她一下撞上的那一幕,回想他轻松打倒小混混的身影,回想他手足无措扶她上楼的模样,回想他冰冰凉凉的小臂。
或许女人就是容易产生这样的困扰:恼恨自己被危险的边缘情谊所吸引,努力想要克制住自己,却怎么都没法控制自己四处发散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