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甚么。”
“那别看了。——杨师兄可要喝茶么?”
“你桌上似乎只有凉的。”
“败败火岂不正好。”
“……。”
也真可笑,居然这么轻易就动了脾气。
“休怪我替他说话——你须知道,他跟我不同。”
这倒是。也幸亏你和他不同,他这样的世间有一个尽够了。
“我从五岁上山时候,就晓得杨师兄根基非凡,颖悟超群,咱就是十二分尽心修炼也难望项背,所谓燕雀之于鲲鹏。”
这话听得我有些发冷——你倒不如消遣我两句好些。
“而他自己亦有非常禀赋,加之将武技看得甚重,又生来认死理的,你今日举重若轻的亮了这一招,就不许他嫉恨你一回?”
“这也值得嫉恨的?那他扛得住张桂芳呼名落马之术,我也好嫉恨他一回?”
“下次若如此,你尽管嫉恨去,我决不拉偏手。”
“……亏得还是作大哥的,你倒自在。”
他笑了笑,把眼光移开:
“这个大哥做得难了些,有些时候……我倒宁愿只是他同门师兄而已。”
心中有甚么东西涌动了一下,又旋即恢复了平静无波。
“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