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信啊?”二丫问。
“没什么。”穗子把信纸捏在手心,掌心微颤。
她请二丫帮忙送她的学生回家,自己进了屋,哆哆嗦嗦地倒了一杯水,她迫切地需要冷静。
于敬亭不在家,她还怀着孕,哪怕李有财是个弱鸡男,她跟李有财一对一的对打也是不现实的。
她只是个弱女子啊!
一杯水,喝下去只用了不到十秒,十秒后,这个弱女子走向家里的储藏室,抽出于敬亭放在家里打鸟用的火枪背在身上。
想着于敬亭平时找人干架的模样,又别了一把斧子在腰间,顺手抄起菜刀,右手拎着菜刀,左手拿着磨刀石,边往外走边磨刀。
脸上早就铺满了泪水,看着楚楚可怜,脆弱无比。
做得却是与脆弱八竿子都打不到边的事儿。
穗子这会脸是冷的,心却是一团火。
她武力不够,胆还小,肚子里揣着个小的,胎刚刚坐住,跟人打架她肯定不行。
按着字条上的单独过去,等于给人家送人头儿去。
但她可以用武力以外的能力解决问题。
她要直面人生的一切苦寒,拒绝跟前世一样遇到问题就跑路。
跑一次,躲一时,却要用半生的愧疚去偿还。
她要把姣姣和小胖毫发无损的带回来。
怕是肯定怕的,虎也是真的虎。
踹开李有财家大门时,穗子甚至觉得自己已经不是陈涵穗了,她有种于敬亭跟自己同在的错觉。
李家的大黄狗听到声音就扑过来,穗子抄起菜刀对着狗咆哮。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