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患寡而患不均,意思是,不怕没有,就怕有了分不均匀。”
穗子突然握住于敬亭的手,用她特有的绵软腔调,十分贤惠地说道:
“敬亭,咱不能给那些人未来骂咱分配不均的机会,更不能打破老于家多年来的平衡,你看,明天吃杀猪菜,大家聚在一起,团团圆圆多好啊,分什么宝谈什么钱啊,谈钱俗气!分了东西,以后就没和平日子了。”
“说人话。”
“我想独吞。”
屋内陷入了安静。
几秒后,于敬亭哈哈大笑。
穗子被他笑得一阵脸热,低着头又补充了句。
“也不是全独吞。有姣姣一份的,等她长大结婚了,要分一半给姣姣做嫁妆。”
她也只是对不相干的外人比较狠,对自家人还是很有大家长气度的。
于敬亭笑够了她财迷,手一挥。
“那你还愣着干嘛?赶紧把东xz好,挑个娘看不见的地方藏。”
“那个,你就不怕,你家祖先觉得咱太过了?”穗子大概也觉得自己有点那啥,嘬了下唇,小小声地说,还有点心虚。
李有财他娘对她的总结,其实还挺到位。
她就长了个小白兔脸,心是大野狼的心,这么多的金银,她一毛也不想分给亲戚,多坏啊。
于敬亭模仿她刚刚的口吻说道,用特别凛然的口吻说道:
“祖先也能理解咱们为了家族团结的苦心的,他们地下有知咱避免了家人们打成一团不和睦,也欣慰。”
俩睁眼说瞎话的夫妻愉快地达成了共识,穗子心情和悦,柳眉舒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