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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你这不知足的女人!”

穗子呆。

他到底是怎么把这件事,跟拖拉机联想到一起的?

神联想,毫无违和感!

“为什么,每当我发掘你的闪光点,感受你的与众不同,努力想走进你的内心,你都给我展示你这不要脸的一面?”

推开他的心门,入目一片黄!

“只听说累死的牛,就没有锄坏的地,你不能每次都饿着我,这村里还多少女人绿着眼睛叹气呢?”

“你是挨家挨户的趴窗根,还是人家两口子办事时,你就站在墙外放水?要不你怎么知道?”

穗子平时反应都挺慢,就在“维护自己领土完整”这块,速度极快。

“别人家的地干旱,你这头精力旺盛的疯批牛,想去‘帮忙’?”一边说一边四处找。

“你找什么呢?”

“我记得炕头下,压着一把剪刀来着。拖拉机就变成废铜烂铁,牛也骟了。”

“草!!!”

于敬亭一把按着她的小胖手。

这小娘们也太狠了吧,一言不合就要骟!

“我啥时候要帮别人来着?”冤沉海底!

他只想趁机调戏下自己媳妇,顺便争取下福利,结果福利没整到,还被威胁要骟了他!

穗子也不说话,黑白分明的大眼默默地看着他,眼圈红红的,受了天大委屈似的。

“喂!你讲点道理!要骟人的是你,你哭啥?!”

“你还吼我你好凶。”穗子的眼泪说来就来,噼里啪啦砸在炕席上。

于敬亭怂了。

讲什么道理啊,她的眼泪就是这世间最大的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