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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跟谁啊?咱们邻居,你不是处得都挺好?”

搬过来这么久,王翠花凭借开朗的性格,以及老于家特有的祖传牛皮症,跟左邻右舍相处都不错。

这附近住的都是老师和机关上班的,都不是多事儿的人。

“不是咱邻居,是隔壁——你不是让我跟着人家学易经么,我今儿在他家,遇到个恶心事。”

王翠花娓娓道来。

穗子动用了一点关系,说服隔壁学易经的历史老师指点婆婆。

倒也不是手把手的教,就是王翠花哪儿不明白了,过去问问人家,历史老师碍于穗子的关系,也不好不教,但也不主动讲就是了。

今儿王翠花刚好有不明白的,她一条腿不方便动,于敬亭给她背过去的。

过去椅子都没坐热,有人找上门来了。

“王老师一看来的人,脸就掉下来了,指着人家鼻子让人家滚。那人看着四五十岁,长得肥头大耳没有褶,穿得倒是人模狗样的,拎着不少东西。”

王翠花说话有个习惯,她讲一件事的时候,要把这个人的体貌特征都复述一遍。

“我本来想出去的,人家接活儿我也不好意思在场,但是王老师丢茶缸子砸那人,没砸到人家,把我给砸了。”

王翠花捂着胳膊,都青了。

这跌宕起伏的剧情,听得穗子合不拢嘴。

槽点过于密集,都不知道先吐槽哪一个。

“娘,你没事儿吧?”

“倒也没事儿,回来拿煮鸡蛋滚了滚,好多了,倒是王老师,气得不轻啊。”

“您不是跟王老师打起来吧?”

“那倒不能,好歹也算半个师父,我还没那么混,他又不是故意的,我跟那个牲口打的,我还吐他一脸吐沫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