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陈老师,这个厂你应该挺熟悉的呀,就在你学校边上,走路几分钟就到——你该不会是,一孕傻三年,记性不好吧?”
穗子又是一愣。
啤酒厂在市中心,距离她学校还有很大一段距离呢,学校附近走路几分钟,哪来的啤酒厂——等会!
“你说的,是雨燕啤酒厂?可那厂子,不是早就倒闭了?!”
穗子想起他说的是哪家了。
距离她学校不远,的确有家荒废的啤酒厂,规模极小,牌子都褪色了,每次路过都看着院里长得老高的草,一看就是很久不生产了。
不过冬天时,也能看到啤酒厂的大烟囱偶尔有几天是冒烟的,单位同事聊天时也说过一嘴。
说是经营不善,巨亏,上面又不肯拨款,早就停产了,就等着倒闭呢。
每个月烟囱冒烟那几天,估计也是烧锅炉的为了吃煤炭回扣,故意装装样子。
市面上早就买不到这个厂的啤酒了。
“你们把我丈夫,调到了倒闭的厂子?!”穗子的火腾就起来了。
老张笑嘻嘻地说道:
“那不还没倒闭?上面是看中小于的个人能力啊,相信他能起死回生,力挽狂澜,哈哈哈。”
最后那三个哈字,笑得十分小人得志。
显然,老张是不相信于敬亭有本事将濒临倒闭的厂子弄起来。
这调令,明着是升职,其实是降职,甚至说,是打算让于敬亭永远翻不了身。
烟厂是千人大厂,即便是当个科长,手里的权利也比普通小厂的领导大,走哪儿都有人巴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