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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啊。”

“哎——我这身上脏,站着就行。”四爷比王翠花还拘谨。

穗子透过玻璃看到这拘谨的一对,摇摇头感慨。

“这可真是世上最熟悉的陌生人了。”

若是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阴差阳错,公婆该是多好的一对夫妻。

分开十年,总是难免有些隔阂吧,公公还失去记忆了,这可怎么相处啊。

穗子忧心忡忡,频频往屋里望。

于敬亭一把搂过她。

“走啦,就老头那个脸皮厚度,你完全不用操心,顶多两天,他就得钻咱娘被窝。”

“你可不可以不要那么直白?!”穗子被他刺激到了。

她这文艺女青年,想得都是伤痛文学,什么十年生死两茫茫啊,我们的爱会不会还在啊。

于敬亭一句“钻被窝”,把文艺女青年的伤感撕了个稀巴烂。

“我这是对咱家老头有充分的认知,放心吧,那俩人不用你操心,咱俩娃都快醒了,赶紧进屋看孩子去。”

“我找咱爹去~”姣姣蹦跶着要往王翠花屋里钻。

于敬亭一把拽着她脖领子,给姣姣勒得吐舌头,好悬没翻白眼。

“于铁根你干嘛!”

“人家俩唠嗑,你过去干嘛?走走走,跟你嫂子一起看孩子去。”

姣姣嘟嘴。

新鲜出炉的爹,热乎劲儿都没过,她还想仔细看看呢。

“以后有的是机会让你看,不差这一会。”穗子哄姣姣,顺势往屋里看。

四爷已经从站在屋中央变成站在床边了,几秒的功夫,距离一下缩那么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