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穗子突然就有了自信。
她总觉得于敬亭这货天赋异禀,在经商方面总是要比她更厉害一些,有时候跟他共事会产生一种“白活了一辈子”的挫败感。
这会看他被自己忽悠住了,穗子心里平衡了。
上天给人开一扇门就得关上一扇窗。
于敬亭这扇窗肯定关在感情上了。
“不缝了,趁着咱娘没回来,卷卷塞柜子里,毁尸灭迹,不要让老太太看着,省得他叨叨。”
于敬亭没了耐心,扔掉针。
“你不看看这个吗?”穗子把牛皮纸袋子举起来。
“这玩意上茅房蹲坑时再看,没卫生纸还能擦屁股用。”
“你也不怕硌得慌。”
于敬亭现在对沈凉吟膈应到了极致,连带着对她带过来的东西也表示出了绝对的反感,看都懒得看。
昨晚下了雪,院子里有厚厚的积雪,穗子见他瞅着窗外的雪出神,诗兴大发。
“晨起开门雪满山,雪晴云淡日光寒。”
“日光寒不寒的不知道,麻雀是真好扣,走,哥哥带你扣鸟去——你往哪儿瞅呢?”于敬亭坏笑。
穗子飞快地把视线挪开,脸上划过一抹红。
跟这路货待久了,她也逐渐偏离正常人的思路。
“鸟?”落落好奇地重复于敬亭最后一个字。
“长翅膀可以飞的那种,不是你娘想的人体——”
穗子飞快地捂着他的嘴。
“不要当着孩子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