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子从不会在人前喊他于铁根,那是俩人私底下时才会叫的。
“我不认识樊莉莉。”穗子躲在陈丽君身后,小心地打量着这一屋子人。
“她这是脑震荡吗?”樊煌问大夫。
听到陌生男人的声音,穗子把陈丽君的袖子拽得更紧了。
看到樊煌还要靠近自己,穗子吓得又缩回被子里了。
“”樊煌体会到女婿那憋屈的心情了。
“闺女,你不认识爸爸了?”樊煌问。
“爸爸?”穗子再次探头,看他又看看陈丽君,摇头。
“嫂子,你怎么了?你该不会连我都不认识了吧?”姣姣问。
穗子看向她,迟疑了好一会。
“有点眼熟——你是于姣姣吗?你怎么长这么高了?”
“草草!
!
”于敬亭拽着大夫问道,“她这是怎么了?!”
“家属你冷静下,你这样会让病人感到恐慌的,我来问她。”
大夫心说不止病人怕,他也挺怕的。
“你记得自己叫什么吗?”
“陈涵穗。”
“多大年纪?”
“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