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收回来时,却真是带了几分真心,可这份真心,注定是送不出去了。
穗子回去的一路心里都是没底的。
她并不确定自己刚那番话是否能制止阙梧雨,很有可能会弄巧成拙,反倒是激起他的反骨。
但摆在她面前的就是独木桥,她如果不摊牌,事情会更糟。
于敬亭办完事早早的回家,穗子还没回来,俩孩子跟爷爷奶奶出去熘达去了,他闲着没事儿,就拎着油漆,把有点掉漆的大门刷一下。
沉军黑着脸跟刘亚男一起回来,被螃蟹夹过的胳膊钻心疼,他有心想跟刘亚男打一架,又忌惮刘亚男的体重,担心被她压在马路上捶,带了一肚子气回来。
看到于敬亭刷门,沉军坏水一下子涌上来了。
“你别乱说话!”刘亚男压低声音叮嘱沉军。
沉军假意答应,打发她进厨房洗菜,他则是假惺惺地捏着根烟,凑过去找于敬亭。
“敬亭,刷漆呢?”
于敬亭白了他一眼,心说这不是废话么,不刷漆他难道在舔门?
“白色的漆?啧啧,不好啊不好。”沉军看看漆桶,故意啧啧两声,用同情地眼神看于敬亭,此时于敬亭在他心里,已经是头顶一片绿色大草原的可怜虫了。
“往边上站点,碍事儿了。”于敬亭看他阴阳怪气的,也懒得接茬。
他最清楚跟这种人打交道,不去接话,就是对他最大的羞辱。
沉军本想着于敬亭会问他,这个色不好什么色好啊,他再回答,绿色啊,欲言又止的,引得于敬亭往那方面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