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鹤的火已经要压不住了,他知道穗子夫妻不会撒谎,说出的话必然是有分量的。
“小兔崽子,淘气也要有个度!看我不把他腿打断的!”陈鹤站起来要往外走。
“舅舅,你坐下,听我说几句。”穗子看他的反应,猜到陈鹤把问题想简单了。
陈鹤觉得,陈佟给于敬亭下猪饲料的行为,是孩子的恶作剧。
就像男孩们小时候在伙伴的水杯里撒尿放沙子。
对付这种熊孩子,家长们的处理手段大多是简单粗暴的,吊起来,用皮带抽到他们听话知道分寸为止。
“今天必须要揍他,这要是不纠正,这以后把天捅破了怎么办?小时候下猪饲料,长大了,就得下毒了吧?”陈鹤现在的火已经拱到嗓子了,随时会炸。
“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现在揍他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陈鹤抿着嘴,一双眼带着揣测看穗子。
此时的他心里七上八下,不停地揣测穗子的意图。
穗子一家掌握着他全家的生杀大权,随便一个决定,就能让他这几年奔劳出来的小成绩化为乌有。
“舅舅,你不要紧张,我还叫你一声舅舅,就说明咱们还是一家人,我单独跟你聊,也是以亲戚的身份,共同探讨孩子未来教育问题。”
陈鹤看穗子不像是说套话,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长叹一声,用手捂着脸。
“我没脸对你们啊”
“小病用小药,大病用大药,佟佟现在这情况,你吊起来打一顿,就等同于拿感冒药治阑尾炎,不能说一点作用没有,只能说效果适得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