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丽君卡察挂断,搓搓胳膊。
“这丫头从哪儿学来这么多的土味情话,一股大碴子味儿。”
陈丽君本想笑话闺女一番,可是路过书房,看到老樊同志那萧瑟孤独寂寞冷的背影,又有点心软。
要不试试?
不好用的话,就杀到穗子家,收拾那个小丫头片子。
可是陈丽君在那张了半天嘴,酸菜血肠啥的,真是说不出口嘴,这词儿,烫嘴。
“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吗?”樊煌看陈丽君站在门口,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是那个——”陈丽君酝酿了好半天,“要不,我们出去散散步?”
闺女说的那玩意,真是为难她,她决定换一种更直接的表达方式。
“嗯?怎么突然主动散步了?不是不喜欢活动吗?”樊煌觉得有点奇怪。
他媳妇怀孕后特别懒,通常都是要他拽着才能出去走几步,平日活动范围都不出院子。
“就是因为不喜欢活动才要找你这个老东西一起!”陈丽君看似不耐,可是细看,脸上却是一片红晕。
樊煌僵了一下,马上明白过来,跳了起来,一反刚刚的寂寞。
“走走走,马上走!”
挂满名家书法的茶室里,穗子的墨宝混入其中,这是樊爸爸对闺女的偏爱。
纵然比不上名家的有韵味,却是自己闺女写的,意义非凡。
小三尺的宣纸上,龙飞凤舞的写着穗子对父母满满的祝福:这世界有你甜过了头
刚装表好拿过来,陈丽君差点没嫌弃死,这大白话,写了个啥?
其实是穗子前世很喜欢的一首歌里面的词,她嫌弃爸妈家里装的过于正统,非得弄点欢脱的元素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