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敬亭没有认可大夫说的前半句,但是后半句,却是奉为圭臬。
在以后每个换季的时刻,比穗子的亲妈还要尽职尽责地盯着她穿秋衣秋裤,保温杯里泡枸杞,睡前热水烫脚。
穗子甚至看这个除了带颜色书不看的家伙,跑图书馆搞了好几本养生方面的书。
但凡穗子敢反驳,他就拿这次“失声”事件怼穗子。
穗子是彻底一失足成千古恨了,这件事,她算是没有话语权了。
拎着一兜子药,身上披着于敬亭的外套,穗子委屈巴巴地跟在他身后。
这一路,于敬亭都在叨叨。
穗子从没见过他这么唠叨,这家伙磨叽起来,一点不比胡同里嚼舌头的大妈差,碎嘴子一个。
“早就让你多穿衣服,你可倒好,一个披肩就出来了,咋样,冻着了吧?”
“”咋就知道是冻的呢,她嗓子早就哑了,说不定之前就病毒感染了呢。
穗子不能说话,就用眼神传递心情。
可惜,眼神是阻止不了某人老妈子式的碎嘴子。
“长得都那么好看了,还那么在乎穿着干嘛?肤浅!老子在乎你穿什么吗?老子在乎的是你什么都不穿——”
“!”穗子瞪大眼,四处张望,大庭广众的,开车让人听到咋整?!
“现在说不出话知道怕了?”于敬亭冷哼。
穗子一脸的无奈,她不是因为这几天不能说话害怕,她是怕他这张嘴太能说!
他这嘴,简直是说尽天下虎狼词,怎能不让她心慌慌!
“什么眼神,不服?行,不服你就说出来,你说,我听着呢——哦,没什么可说?那就听我的。”于敬亭捏她小脸。
穗子无声地呸他一口,这家伙真不要脸!
回去的路上,于敬亭这嘴炮输出不停,就欺负穗子不能说话,穗子恨得牙痒痒的,眼珠滴流乱转,就想找机会收拾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