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亭最近是不是在谈一笔大生意?」
穗子看了眼于敬亭,刚好他也在看她。
樊煌是绝对不会多说一个字的人,他嘴里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有意义。
穗子了然。
看样子是不用单独跟老爸说了,他应该听到了风声。
「那单位负责采买的璩主任太有原则,我谈不下来,已经打算放弃了。」
于敬亭在「太有原则」四个字上加了重音,樊煌玩味地扯扯嘴角。
「璩主任得了重病,要调走了,接手她的刚好是我以前的部下,你别欺负了人家,价格给的合适一些。」
樊煌似笑非笑地看着于敬亭夫妻。
「我想着敬亭最近跑那边的次数多,是否也听到了风声?」
于敬亭笑嘻嘻地夹了一快子肘子给岳父:
「可能是她的命比较苦呗。」
樊煌看破,却也不说破。
只是转头对着闷头吃饭的穗子夸道:
「敬亭这段时间,进步很大。」
穗子狡黠地眨眼。
「全是老爸教导的好。」
论画圈的艺术,这屋里坐着的人里,樊煌才是真正的高手。
王翠花听不懂这父女高情商对话,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她是一个也不懂的。
她就听明白一件事。
那个觊觎她儿子身子的女人,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