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汤姆找到一家店铺,借用了那里的壁炉。拜托店员施了两个烘干咒后,汤姆看起来不那么狼狈了。他咬牙切齿地从怀里掏出一枚金色的怀表,倒干了里面的水。

“你在这等我。”汤姆说。

“哦,好的。”我说。

四周很安静,店员靠着熊熊燃烧的壁炉,在百无聊赖地织毛衣。她的动作很快,火光映在银针上,闪闪发光,看起来就像是火焰在穿针引线一样。

她注意到我在看她,对我笑了一下,“你男朋友?”她好奇地说。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也许是我的脸色太难看了,她忍不住问道,“你没事吧?你看起来很苍白。”

我再次摇了摇头。忽然门开了,汤姆走进来,他脸上带着怒火平息后的余烬。“我们走吧,我送你回去。”

我不知道他要把我送到哪里,现在已经很晚了,公交车早就停运了,街上还有宵禁。但我现在一句话也不想说。

看我不说话,汤姆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我们到达对角巷之后,他忽然说,“你今天就住在这儿吧,太晚了。”

我默默地点点头。

我们借用的这个壁炉离破釜酒吧还有一段距离,我们只好走过去。一路上我一句话也没说,汤姆似乎不太适应我们之间这种气氛,但他好像根本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