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纲吉,沢田纲吉”
好像有谁在叫他的名字。
他努力想睁开眼,却只觉眼皮太沉太重,连撑开一条缝都很困难。
而那声音又太轻太远,仿佛从云端传来一般,实在不足以唤醒渴求着睡眠的人。
“啪!”
下一秒,他清醒了。
“好疼……”他习惯性嘟哝出声,强制自己睁开原本还惺忪的双眼。
“哈哈哈哈哈,那个废柴睡着了!”“不愧是废柴阿纲!”
被强行从梦境中叫醒,他的脑袋还不甚清醒。在看见桌上一截雪白的粉笔头,感觉到额头上残留的一点痛感后,他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自己是被老师用粉笔攻击了。
他用手抹了一把额头,不出所料地看见手心上的白痕。
相田老师的粉笔头攻击真的是越来越准了。
他往讲台上看,刚好看见女老师投来的一个冰冷的眼神和转头时马尾的弧度。她见原本在梦乡的人已经清醒,便继续往下读课文。刚才还因这个变故有些喧闹的班级也安静下来,注意力重新投回课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