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一开始的青涩他现在渐入佳境,他的大脑的运转速度是从未有过的快速,之前完全看不懂的东西以一种急速被他汲取,他第一次近乎恐慌地体会到只要愿意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这一句话的真实含义。
这是一种极度粗暴的学习方式,陌生的知识被他一字一句地掰碎、咀嚼、吞下,伴随着知识库充实的是夹杂着苦涩的快感。
但是,始终褪不去的是围绕在他心头的恐惧。
“咚咚,咚咚咚。”
富有节奏感的敲门声不轻不重地传来。
沢田纲吉手上的动作不停,稍微提点声音道:“妈妈,怎么了吗?”
和他异于往常主动学习的举动不同,他的声音很是平静。
“阿纲,可以吃饭了哦。”
隔着门板传过来的声音有点模糊,和以往一样温柔,却好像隐隐带上了些担忧。事实上,这股担忧从几天起就一直萦绕在沢田奈奈的心头,挥之不去。
“好,我马上就来。”
门外沢田奈奈维持着敲门姿势悬停在半空的手改为搭在了门上,然后又悄无声息地滑到腿边。最后,她终是什么也没有说。
一定、一定是有很急的事情才来不及和阿纲好好告别才离开的吧。
她这样子想着。
已经有好几天了,阿纲那孩子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除了最基本的吃喝拉撒外一概不出门。虽然和她交谈的时候和以前没什么两样,还比之前看上去沉稳了两分,但是这还是让她心中有些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