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本就是开阔的设计,再加上天花板上的光亮,即使没有窗,这间房间都显得格外亮堂。
沢田纲吉微微眯眼,才避免了一下子接受强光的刺痛。
这时他才看清,虽然依旧是与走廊处相同的嵌墙式长条灯,但这里灯的装设格外密集,竟有种天花板上全是灯的错觉。
而这件办公室的摆设极为简单,一张办公桌上只放着一个笔筒一个水杯和几份文件,两米高的书柜上还放着一个花盆。沢田纲吉不认得那是什么品种,只知道那约莫是兰草的一种,枝叶修长,叶片上还有粼粼的闪光,估计也是明种。
坐在办公桌后的男人西装革履,和在外面走动的大部分人一样,但一看就有一种不一样的气质。
到他这个职位已经完全不需要再去出任务,但他的身材仍保持的很好,并不臃肿也不会太过瘦弱。他已经四十岁了,虽然眼角已经有了细细的皱纹,却不会显出老态,只觉得那增长了他人生的阅历,看上去更使人信服。
似是注意到了纲吉的异状,他开口:“抱歉 ,我不习惯太过黑暗的环境。”
那也不至于把整个天花板都弄成灯啊。
沢田纲吉在心里腹诽。
但他只是一步一步向前迈进,运动鞋与地板的触碰并不清脆,却也营造出极有节奏的鼓点。
“啪嗒。”
鼓声停了,沢田纲吉站定在办公桌前伸出右手,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小松先生,幸会。”
“幸会,沢田阁下。”小松勇太同样伸出右手与他交握,“不知沢田阁下拜访,有失远迎。”
沢田纲吉缩回手,掏出一条手绢细条慢理地擦了起来,一副矜贵的样子:“小松先生知道我的来意吗?”
“对不起。”小松勇太不紧不慢地开口,“我实在猜不出沢田阁下的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