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后就朝对方挥挥手:“再见啦!”

但是以后小废物恐怕都不会踏入英国一步了,只要落入这个范围里,他就会想起被上学、做题和考试支配的恐惧。

木木野每次看它们的眼神都是迷茫的,怎么可能还来自讨苦吃呢。

播音室的女声温柔响起,

木木野踏上了回国的飞机。他将手心贴在玻璃窗上,望着窗外刺破厚实云层闪耀的光芒,总算能将一直以来的重担给卸下了。

千里之外的剑桥,地下室里。

透过监控可以看见外面飘飞的鹅毛大雪,不过是半个钟头的时间,地面就已经积下了厚厚的一层白色雪被,到处都是银装素裹,又得让铲雪车重新工作了。

齐木空助忽然捂住心脏,总觉得有什么在脱离自己的控制并离他远去。

他戴上防护面罩,着了魔似的去做各种发明,又去一遍遍地整理文件、写论文和锻炼身体,才勉强将慌乱感给压下。

直到西方这边的新年完全过去,圣诞节已经不知道是几个月前的事情后,齐木空助才从狼狈疯狂的状态中脱离出来。

木木野似乎好多天没来找自己了,这个认知让他莫名惶恐。

真的跟别的野男人跑了吗?!

齐木空助面上装作不在意,其实嫉妒像是野草一样疯长,不停地侵蚀心脏,咬牙切齿得快把嘴唇都咬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