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他没有那么高傲,假如那一刻他陪着木木野身边,这时候故作大度地把人搂在怀里,对方是不是就没那么伤心难过了。
他当时在干什么?还在耍脾气玩冷战呢。
幼稚得跟个小学鸡一样,现在回忆起来他都不忍直视。
好难受哇,为什么看着木木野抱住膝盖缩在墙角打电话时,泪水滴在手机屏幕上,慌乱得怎么都擦拭不完的样子,他的心刺痛得都快麻木了,像是有千百颗针在刺戳一样呢。
看到对方听说可以离开剑桥时破涕为笑,他怎么也会跟着对方喜笑颜开呢。
不断变化的情绪是在看到那个叫做乔斯的外国佬抱住木木野时抵达顶端,犹如翻滚的气泡水被戳破,酸刺到极点。
“这个家伙懂不懂什么叫做社交距离!”他一拳捶在桌子上,纸张翻飞。连杯子都没立稳,倒下后从一米五高的台面滚落下去,碎得四分五裂。
家务机器人眼前的红光闪了闪,立刻过来清扫狼藉。
齐木空助顾不得这些,心里的嫉妒浓烈得都快暴涨超标了,如同测量温度的标枪,高温了就会发出警告的刺耳声音。
算了。
情敌目前来说还不是最重要的。
假如不能得到木木野的原谅,他连跟别人同台竞争的资格都没有。
紧要的是先把人给追到,最好是一举成功,获得对方的原谅。
嘛嘛,他齐木空助不是一个认不清自己内心的人,前几次都是被木木野变态的喜欢行为给迷了心智,现在看来自己对那家伙也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贴贴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