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崽趴在床边,忧心忡忡地盯着自己的养父。小手轻轻抚摸对方绑着绷带的样子,眼里的心疼都快溢出来了,恨不能以身替之。

果戈里舌尖抵了抵腮帮肉,不爽的情绪腾地燃起。

怪得稀奇。

“为什么不去训练?”

“我担心……父亲。”

卧室里正在进行着一问一答,贫民窟大多是时候是喧杂吵闹的。这里的人没有良好的素质教养,也缺少打发时间的娱乐游戏,大部分的时候会存在冲突、绝望。

他们只有晚上在能得到片刻的安宁,这会儿就算是在问答中也伴随着嘈杂的背景音。

但是多了外界的干扰,许多藏在心底的话就好像更能脱口而出了。

“很抱歉,之前答应过你的话食言了。我没有带小野一起战斗,这是我的错误。”

真正的父亲是敢于向孩子承认错误并及时改正的,所谓的父辈权威颜面在费奥多尔这里比不上幼崽全心全喜的信任和濡慕重要。

“没什么,父亲没事就好。”

幼崽低着头,正在挽着自己

的手指,他紧抿着嘴巴,可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从费奥多尔的角度只能看到对方浓长的眼睫,却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要是头再低一点,小野就是想要我一直看你的毛茸茸脑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