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是怕天帝忌讳?”穗禾仰头问道。
“公主说笑了。”润玉随口敷衍了一句,说起正事,“此时忘川无战事,倒是不必援军。”
“近来征战减少,我鸟族有些儿郎尚未见过世面,带他们历练一番,正好给殿下看看,也好让他们认认主子。”穗禾口中虽说的义正言辞,一双眼睛,柔柔的放在润玉脸上,心思昭然若揭。
润玉摩挲着腰上悬挂的佩饰,微微一笑:“为陛下尽忠,为天界尽忠,是应有之义。鸟族向来忠勇,与我皆为陛下臣民,何来主仆之称。”
“殿下教训的是。”穗禾笑了笑,话虽说的诚恳,显然并未放在心上。
“公主请坐,我想和你谈谈鸟族的事情。”润玉一撩战袍,在主将的位置坐下。穗禾便紧挨着坐在下首。
“当年穗禾公主父母尽忠而死,母神将表妹接来天界,也是怕表妹无亲族长辈依靠,在鸟族孤立无援。”
“表哥。”穗禾蹙眉叫了一声。
“表妹如今年岁渐长,毕竟为鸟族族长,一直旅居天界,实非长久之计。”润玉低头倒了杯茶,亲手递给穗禾,“魔界战乱不止,天兵还要在此驻扎一段时机,我打算过几日再回天界复命。公主不妨和我一道离开,亲自带着鸟族兵将回归故土。”
“殿下这是嫌弃我了?您要赶我走。”穗禾蹭的站起来,眼眶微红,并没有接那盏茶。
润玉低头将茶杯放到穗禾面前的桌案上,温声道:“我是你表哥,天宫自然永远是穗禾公主的家。只是公主适逢嫁龄,母神日夜为公主婚事忧心,左思右想,还是在鸟族择一佳婿妥当,自然不好久留公主,以免耽搁了公主的婚事。”
“表哥。”穗禾眼中泪光微闪,抿了抿唇道,“是我自愿侍奉在姨母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