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顺着他的视线,虽然看不到,但我知道腰后面那里,有一块颜色青紫的淤伤,是当时受到爆炸气流的冲击所致。

“药油在抽屉里。”

他将衣服搭在椅背上,转身去找药油,我脱掉卫衣和文胸,安静地趴在床上,脸枕在手臂上。

棘拿着药油,目光与我相视。

「当」地一声,药油掉在地上,瓶盖摔裂了,但瓶身还好没事。

我语气淡淡地,“怎么了,你不帮我擦吗?”

棘的瞳孔颤动,脸上迅速腾起一片绯红,他慌忙弯腰捡起那瓶药油,表情藏在刘海和衣领后。

迈出的步伐很轻又很郑重似的,慢慢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鲑鱼?”

声音听起来略微沙哑。

我低着头,望着洁白的床单,闷声道:“少废话。”

似乎听见他轻轻笑了一下。

可能是因为我的体温比较低,所以腰上皮肤所感觉到的棘的手的温度,才显得那么热烫。

他均匀地抹开药油,不太敢用力的样子,动作轻缓地按揉着。

糟糕……这样更糟糕了啊……

我下意识地收紧了手指,攥起一小角床单,气息也跟着乱了。

棘的手微微一顿,什么都没有说,继续打着圈,不轻不重地。

我忍的越来越辛苦,紧闭着双眼,努力克制着身体的颤抖。

他像是不小心,力道忽然有一下变大了。

“唔——”

我没忍住,嗓音沙哑地哼了一声。

棘的手立刻停了下来,规规矩矩地放在自己大腿上,跟犯了错似的,“鲑鱼子……”

嗓音听起来也有点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