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只熊似的在狭窄的隔间里转了一圈,一无所得,最后又要拉开玻璃门出去,慌得一匹。
“噗!”亓星子笑起来,“别麻烦了,我就随便坐坐,咦?这是你接的案子吗?”
缪伦连忙又转回来,急匆匆的往她指着的档案袋上一看,沉默了一下,道:“嗯,差不多。”
“什么叫差不多?”
“是别人接的,转给我,不能算严格意义上我接的。”
亓星子有些发愣:“那是不是你在做?”
缪伦:“是。”
“那不就是你接的了?”
缪伦沉默。
所以二手的都不算他的了?这什么心态,律师界都这样吗?
亓星子觉得这男人简直没法交流,脑回路就比别人曲折点,放以前她要是采访碰到这款式的,非得揪着不放好好整点金句出来,现在却只觉得牙疼:“现在事务所就你一人吗?”
“对。”缪伦自顾自坐在她边上了,老干部保温杯拿在手里,往椅背上一靠,方才失措的样子全无,一副大佬的样子,满脸无所谓,“一个人干呗,苟活。”
亓星子总觉得他和她对话透着一股莫名的熟稔感,但那不是自来熟的熟稔,而是仿佛之前就认识,一种“你知道的我就这样”的放飞形态,装客套都免了。
可是,缪伦,品诚……她确定自己以前没遇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