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晏遇知根本听不见。
血液中仿佛藏匿着一头猛兽,此刻正翻搅他的灵魂,撕咬他的身体,想要冲破樊笼释放出深渊般的欲望。
“玩玩,玩玩是不是生气了?”许是被折磨到意识混乱了,晏遇知连说话都没逻辑,“对不起,玩玩对不起。是我的错,我道歉,对不起,玩玩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对不起,对不起……”
晏遇知嘴里慌忙重复这三个字,谢玩听得一脸诧异。
难道说,晏遇知的病情已经严重醉酒都要自卑了吗?
这种自卑心理已经刻进骨子里了。
谢玩俯身,一把抱住半躺在罗汉床上的男人,动作间脖颈上沾上了晏遇知的汗水,烫得谢玩整个身子猛然一颤。
“晏哥你冷静!你没错,你只是被……”青年死咬后牙,像是剩下的‘被下药了’几个字多么烫嘴一样。
“玩玩别走,别走。”晏遇知双手死死锁住谢玩的后颈,双腿直接禁锢谢玩的腰,整个身子完完全全将青年困在身前一隅。
谢玩只能生生承受晏遇知的禁锢。
他是怕极了晏遇知的病情加重,紧紧反抓男人的手安抚,“我不走,我陪你。晏哥我不走。”
“你骗人!”谁知晏遇知蓦地睁大眼睛瞪着眼前人,又像是透过眼前人看向另外一个人,“你要走的。你走了,可你明明说好陪我过生日的,你走了!走了!”
说到后面,男人的话几乎是怒吼咆哮而出。
谢玩脑子一懵,“……”这又是什么症状?
像是梦呓,这个症状他没见过。
晏遇知的病情竟然到了打胡乱说的地步。
“找不到了,找不到玩玩了。”晏遇知用脑袋不住蹭谢玩的脸庞,耳尖;意识模糊得嘴里一个劲道歉,“玩玩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演戏骗你,骗你当我的朋友,骗你做我的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