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脸上就再没有其他任何不适的表情。

小谢玩看见晏遇知这个模样就觉得无比有趣。

他总想看见‘面瘫’似的遇知哥哥,脸上出现其他的表情。

小孩“啊”地惊了一声。

“不会是刚刚被野草割到了吧?”他朝他的遇知哥哥招招小手,示意对方弯腰,“遇知哥哥你蹲下来点,我看不见。”

晏遇知果然弯下了腰。

他穿的是一件纯白t,弯下来的时候衣领微敞开。

小谢玩看见,晏遇知被野草划到的地方原来不止耳尖,连带脖颈到锁骨都出现了很多红斑。

还有晏遇知指尖留下的抓痕。

“呜呜呜……”小谢玩看着竟然哭了起来,他抽泣着,“遇知哥哥受伤了,好严重。”

听见小谢玩哭了,晏遇知一下子慌了,唇瓣抿了又抿,双手紧紧抓着裤缝,看上去被野草划了更难受。

“你,你别哭。”他急,他焦,他语顿,他不自知所措,“我,我没事的。”

“可是,我看见遇知哥哥的耳朵上面都出血了。”小谢玩再抬眼,两只眼睛红得跟兔子一样,“姐姐说,外面的野草最毒了。要是不及时上药,会留疤的。”

他低垂脑袋,粉嫩的小嘴嘟起来,负气说,“玩玩不想遇知哥哥留疤。”

眼下他们身上都没有带药,晏遇知更急了,“那,那怎么办?”

“消毒,一定得消毒。”小谢玩灼灼目光盯着晏遇知的耳尖,“姐姐还说,口水可以消毒。”

不知是不是错觉。

小谢玩看见晏遇知听见这句话后,耳尖更红了。

微风吹皱了平镜般的湖面。

也将两岸的杂草吹得唰唰作响。

偶有鲤鱼打挺跃起一道弧线。

落下时,溅出满面星点。

小男孩双手抓着大男孩的肩,踮起脚,用舌尖将那红烫耳朵的每一寸地方都消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