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恪?”第一次从谢玩口中听见陌生的名字,晏遇知瞬间警觉了起来,“玩玩认识‘无名’?”

“认识,但是不熟。”谢玩说完又补充道,“那顶渔夫帽加那身气质,准是凌恪无疑。我们以前在同一个机车队待过,他飙车的技术还不错。这小孩打小就爱街舞,后来不知为啥退圈了,现在居然又复出了。”

晏遇知微眯着眼,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谢玩这么详细介绍一个陌生人。

这感觉让他很不爽。

谢玩好似浑然没有觉察到晏遇知的异样,他看向茶几上那袋装有‘安眠药’的药物,轻声问,“哥哥吃药了吗?”

青年的话将男人从混沌状态拉回来,他将目光从谢玩身上收回,干咳一声,“我,我待会睡前再吃。”

晏遇知心知毕竟他没有病。

那些药能不吃就不吃。

只要谢玩一走,他立马像以前那样将药冲进马桶里。

谁知话刚一说完,就听见谢玩加大声音说,“不可以!”

晏遇知有点懵。

主要是谢玩很少用这么大的声音和他说话。

他不解地看向朝自己走来的谢玩,“玩玩怎么了?怎么生气了?”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谢玩乖觉坐在晏遇知身旁。

湿漉漉的头发随意搭在他的额前,发尖的细水啪嗒一声浸入搭在青年后颈的白毛巾上。

客厅的灯光洒在谢玩的身上,将他的脸切割成一暗一明两部分。

他迅速调整好神情,主动将袋子里的药物一颗颗拿出来放在掌心里,然后温柔一笑,“哥哥不按时吃药我肯定会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