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天河的右手?一松,手?里的笔掉在学习资料上。

他尽量轻地用?左手?从桌洞里拿出自己脱掉的外套,不发出声音地蒙在陈词头顶,给他挡光。

校服外套形成?了一处封闭的小窝,黑暗的环境能让睡眠更加安稳。

教室里总共只有十六名学生,大?家都在抓紧每分每秒地学习,只能偶尔听到讨论习题的声音。

傅天河重?新?看向桌上的资料,可惜半个字都读不进去。

有校服遮着,空气难以流通,傅天河更加清晰地感知到陈词睡着时的吐息。

温热的气流扫在他的手?臂,热度似乎在逐渐攀升,让他都开始出汗。

明明已经是十月底了。

傅天河已经和体育老?师商量好,每天下午的第三四节去训练,按理说他现在就该走了,但陈词枕在他胳膊上,傅天河根本?不舍得离开。

等陈词睡醒再说吧。

他也想更多地品味此刻的幸福。

大?课间一共二十分钟,直到上课铃响,陈词都没被?吵醒,他真的困极了。

等到老?师进来,傅天河才轻轻拍了拍陈词:“上课了。”

“……嗯?”

陈词缓慢地直起身,他一只手?掀开罩在脑袋上的校服,周围的环境骤然变得明亮,让他眯起眼眸。

陈词把校服拿过来看了眼,确定是傅天河的衣服。

“谢谢。”陈词把衣服还给傅天河。

傅天河:“不客气,感觉好点了吗?”

陈词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