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愿者同学把手中的绳子交给陈词,自己站在旁边陪伴。

傅天河转过最后一个弯道,只剩下了最后一百米,陈词和对面的志愿者将终点线拉起来,望着体?育生朝自己狂奔而?来。

傅天河也发现?了牵着终点线的陈词,本来就?很快的步调再?度加速,仿佛前面跑的那九千九百九十米全?都被一笔勾销。

陈词感?觉到风从自己面前掠过,他适时的松开终点线,望着那条红丝带被傅天河带着继续向?前。

然后,傅天河调转方向?,从跑道的内侧折返而?来,张开双臂抱住了少年。

陈词向?后踉跄了半步,稳住身形,同样也帮着傅天河刹了车。

这是一个又湿又热的拥抱,傅天河衣服全?都被汗水浸湿了,麦色的皮肤更是水光莹莹,亮得?像是擦了一层油,陈词听到他呼吸急促,甚至都在观众席的欢呼中,感?受到了傅天河强劲的心跳。

那可是足足一万米啊。

汗水粘在身上很不舒服,更何况的还是别人的汗。

但陈词只是睫毛轻轻颤了颤,他从口袋里掏出小包纸巾,抽出一张纸来给傅天河擦拭脖颈上的湿痕。

傅天河喘得?很厉害,但他到底没跑到彻底力竭,比起沙弗莱刚结束时的状态,要好上许多。

傅天河的姿势非常放松,在旁人看来,只会是觉得?他跑完步脱力了,不得?不依靠在作为好朋友的陈词身上

只有陈词知道,这分明就?是个热烈的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