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锦旗拍了照片,想让牵牛花跟锦旗合照一张。”
钟秋霖猜测道:“是我那句话让牵牛花跑的吗?他不会是不好意思了吧?!”
南农学生:“牵牛花脸皮挺厚的吧。”
“脸皮厚的,那是没遇到特别的场合,谁都有不好意思的时候啊。”
“你们仔细看,牵牛花身前还有个坑呢,肯定是不好意思了!”
时千:那是我的三室一厅。
陈牛找到症结,笑着承诺:“不拍合照,回来吧。”
“哞?”
当真?
得了陈牛的保证,时千灵活地把后门打开,重新走回客厅,踩在给他蹭蹄子的地垫上。
今天刨过土,有点蹭不干净。陈牛蹲下来,帮忙擦干净。
坐下来后,陈牛最先向众人介绍钟秋霖:“这是小钟,钟秋霖,是位记者,准备写篇牵牛花的报道。今天她过来采访,你们要是愿意,可以给她提供一点素材,聊聊前几天的事。”
“当然可以!”
“牵牛花那天就像天降神兵!太厉害了!”
“唯一一下受伤,还是老高搞出来的乌龙。”
众人回到客厅,围绕着钟秋霖倾述起来。
钟秋霖询问着计划表上的问题。
其实问题量也很大,不耽误她时间。
时千偶尔“哞哞”两声,大部分时间趴着,听他们七嘴八舌地说话。
都是些夸他的好听话。
时千有时候觉得肉麻,但扫一眼锦旗
还好。
扫着扫着,时千发现锦旗的背面好像也有东西。
见他目光好奇地扫过来,精心准备锦旗背面的人开口道:“牵牛花,给你看看锦旗后面,我画的,比前面好看。”
时千受不住好奇的诱惑,迟疑着点点头。
没说话的几个学生一人出只手,重新抖开锦旗,露出背面来。
锦旗的另一面是幅画,如同金粉洒成。
画上一只神态复刻了时千雕像的金牛,穿着改造过的保安服,只这回脚下是显眼的几条被踩碎的腿。
从线条的留白能看出来,牛蹄下的是人。在一角,飘着几个恶人形象的简单面庞。
任谁都看得出来,金牛的神态拿捏得特别好,且风格比雕像更灵动神逸。
时千:?
所以为什么要在这样的画的另一面,写上那么尴尬的感谢词。
暴殄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