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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度道长忍不住问谢芸,“前几日-我们在珲春斗法的时候,你难道就没有发现,不同阴差学的术法都不同?”

“我当你们是专注于一道,想着要努力精进的。当时还谴责了一下自己,什么都想学,什么都没学精通。”

镇度道长突然就不想说话了,“布阵吧,扎纸道姑那边估计也等着你去。我这边气候适宜种植,你可以直接挑选阵眼,扎纸道姑那边却是多旱少雨的地方,布阵难度想来不会小,得让你多费点劲。”

“再多旱少雨,也不会七棵树木都凑不齐吧……适宜布阵,那就布大阵,不适宜布阵,那就选一些适宜的地方,布一些小阵,各有各的路数。”

在镇度道长的辖区内奔忙了大半夜,总算将七棵阵眼点化完成,谢芸立在一处高山之上,伸手结出阵眼,用力朝着高空贯穿而去。

刹那间,大阵筑成,一道银灰色的天桥自这片大地上冉冉升起,与谢芸先前搭建好的众星欺月阵连接在一起,那横跨在华夏大地与长岛国之间的国运天河顿时变得浩荡宽广了许多。

“幸不辱命!”谢芸道。

镇度道长见自己辖区内升起的那座天桥比谢芸自个儿构筑出的天桥还要浩大,心里相当不好意思,思来想去,拿出一个玄青色的砚台来,满脸肉痛地递给谢芸,“太平道友,小小心意,还请你收下。”

谢芸也不同镇度道长客气,当下就接过来,收进了山居里。

她本以为这是一个普通的工艺品,没想到那砚台落在山居中时,居然不是落在书案上,而是掉进了庭院中的那一方池塘中,化作一放玄青色的亭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