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知意越想便越是心惊胆战,手指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宴惊庭瞒她的气反而消弱了下去。

宴祁澜可不知道楚知意在短短几秒钟之内,已经设想了那么多宴惊庭备受欺凌的可怜模样。

他还算镇定的说,“他是宴惊庭,就算被带到了看守所,他也是宴惊庭。”

在江城,宴惊庭这个名字就已经代表着某种重要程度,看管所的人可不敢欺负他。

“他在里面不会缺衣少食。”

楚知意默默地坐了回去,半晌后,才开口,声音低低的,“叔叔,我想给他送一些东西进去。”

“……”

宴祁澜叹气,“那你收拾吧,明天下午去。”

“谢谢叔叔。”

楚知意立刻再房间内开始收拾起来。

她甚至往电视台那边请了长假,在宴惊庭没有出来之前,她实在没有精力去电视台那边工作。

宴惊庭常的内裤,衬衫,睡衣,睡觉盖的被褥,喝水用的杯子……

楚知意都收拾出一份新的,实实在在塞了两个行李箱。

等第二天,宴祁澜与楚知意汇合,准备带她去看守所时,就看到阿黎拎着的两个实实在在的大行李箱。

宴祁澜沉默了。

楚知意还念念有词,“不知道这些够不够呢。”

“侄媳妇儿,以我浅薄的认知觉得,这些东西你不一定能带进去。”

楚知意说,“什么东西不让带进去,那就拿出来嘛。”

她不想宴惊庭在看管所被亏待。

宴祁澜见劝不动,低低咳嗽了两声,“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