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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波动,使得森林中的某些气息没有随意靠近,只是或好奇,或谨慎的打量。

棉茵见前方十几人,几人或是更多分成了明显的组别,他们中有三种不同的别宗服饰,未有延符宗的同门。

棉茵走近,略带谨慎,她腰间露出了属于本宗的令牌。

其余人也皆有属于其宗的令牌,挂于腰间。

这是一种身份的表露,同时也是对自己安全的保障。

此番入山的令牌,各宗都有其独特的记录及传递消息的法子,尽可能杜绝因结契而产生的人修间谋害抢夺的可能。

所以此刻,林中聚集的人见到棉茵走近,瞧见她腰间宗牌,便知晓她属于哪个宗门,此时见她一人,神色都稍有讶异。

棉茵朝众人颔首,然后寻了个与众人隔着一定距离,又不明显出离范围的地方,从竹箧中拿出一张藤垫,盘膝坐了起来。

她取出一块干粮,和着水下咽。

她如今的修为,还不足以辟谷,又没有那等富庶人家才能买得起的有益修为的灵谷丹,棉茵只能以普通的干粮果腹。

补充完体力后,棉茵瞧见,部分人身边都趴出了一只小兽,尤其令她注意的是一只头顶有角,上似顶着一树热烈盛开的海棠花的妖兽。

那妖兽身如牛,头上长角,角便是其上海棠花的枝干,火红的海棠花,在其头上摇曳,月光下空灵、美丽又夺人眼目。

这是海棠相牛兽。

一种一阶乙级妖兽,其上的海棠花,有致幻的作用。

棉茵竭力收回视线,只是她不由思索,自己会——能契个什么样的妖兽。

今日追赶她的那两只兽……一只单脚豚,一只秃头双身鸭,还是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