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茵听得认真，过了会她道：“所以欢欢今年年岁几何？”

萤辉未言，身下巨人帘子般的触手，已同时举起，四根手指竖起两只，在棉茵面前不时摆动，萤辉笑道：“阿圣如今已两千多岁了。”

他道：“若是再早生几百年，恐怕能见到当时百兽神领众兽的风采。”

阿圣摆动的触手缓缓放下，他似乎也表示遗憾。

棉茵未想到，阿圣竟会是将近三千年的大兽。

他的排名在百兽神谱上七十五位，虽在百兽神谱上排名稍靠后，但已算实力超绝的大兽一脉。

百兽神谱上妖兽，都是当年最厉害的。

棉茵琢磨一番，她道：“那你们当初，两百多年前，为何会——选择折叠天地，在这一处中？”

萤辉道：“因为我。”他看向棉茵，然后又转过头去。

棉茵若有所思。

萤辉道：“因为我，自阿圣与我结契后——”他顿了一下接道，“我们需要一个空间，而阿圣又舍不得欢欢山妖域，所以便如此了。”

萤辉说的自然而平淡。

棉茵却听出了一些不为人言的隐秘，她没有追问。

坐于巨人头顶，远处的山峦在夜色下静谧漆黑，天空几点星子在远处遥遥闪耀。

棉茵突然觉得，想抚摸什么，她看了看自己左右，轻声唤了句：“小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