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过头来,伸出自己的胳膊:“吱。”

你放吧。

过了一下,“唧。”

少放点。

游方就觉得这种小东西,实在是奇怪。像是害怕,又像是不怕,总有些莫名的勇气和愚蠢。

他蹲下来,问:“怎么自己出来了?”

时千觉得他问的都是屁话:“唧唧。”

你都对蚌哥动手了,我能不出来吗?

“为什么——”

“唧唧!”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轮到时千露出瞧不上的眼神:“唧唧唧——”

你没有心,当然不知道怎么做人。

“可你是人吗?”

时千:我还真当过人。

但好像再多的话,都无法让没有基本道德观念的妖兽,知道什么叫“做人”吧。很多人都不明白,时千也不敢说自己懂。

时千此刻就很服气自己,不久前还决定不跟舔狗做朋友,现在又为了蚌妖直面变态。

游方说得没错,他真的是个蠢东西。

时千想想都知道,游方这只混在白鹤里的黑鹤,大抵又是有个不快乐甚至痛苦的童年。

但他又做错了什么,招惹到游方?

时千双臂环抱,开始输出:“唧唧唧——”

你看那些白鹤不爽,可以直接拍死他们。是不是你那个白鹤爹变态,你去毒死他啊,你做不到吗?

“弄死他们有什么意思。”

“唧唧。”

那你欺负我、欺负蚌哥就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