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千失望地走到偏僻处,低头啃起了田埂边的草叶子。
可这个时节的草叶子要不枯黄,要不只有一星两点,时千啃到一嘴土都没吃到一口好草。
没办法,时千只好罪恶地踏进了旁边的红薯地。
红薯也快可以收成了。叶子正好快没用,最后都是用来当猪草和牛草的,先进牛肚子也没什么问题吧。
时千边啃着红薯嫩一点的叶,支棱起耳朵,注意听着动静。
两声救命后,很快有人赶了过来。
最开始是一对中年夫妻,大婶子先了进去,问问情况。
有人赶了过来,林南音喊“救命”的声音也停止了。
接着又来了一家子,还叫了两个半大男孩,跑去叫村里的村长支书徐有光。支书也就是村长。
远远的,另一边也响起叫喊声,还有着冒黑烟的煤油灯照亮。
喊的是——“牵牛花”,在找时千,而且也是一大群人。
奶孙两找牛时的叫声,一出门就招来了热心邻居的帮忙。
饿疯了的时千看清目前情况,抓紧时间干饭,像是割草机一样,在红薯地上卷过去。
还因为干饭太用力,扯出来地下的两窝红薯。
两边人一汇聚,自然是先关心林南音。然后都等着村支书赶到,看看怎么处理这事。
等到村支书徐有光赶到后,老太太张佩月没说什么,拄着拐,离开人群。
又呼喊起来——“牵牛花!”。
陈牛没注意到老太太走了,看着吓哭的女知青,气得眼睛赤红,攥紧了拳头,陷入有气没处出的极度气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