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觉醒来,腿居然好得差不多了,只有皮肉上两个印子还在,看起来很严重罢了。
张佩月拿起半个红薯:“过来。”
时千眼睛一亮,腿就跟着到了老太太身前。
不过他看完不够丰满、也不够沉甸甸的稻穗,更清楚地意识到这时候食物的紧张。
大米、红薯这些,也比不饱肚子的菜叶子珍贵得多,于是馋也对着老太太摇摇头。
“半个红薯而已,吃吧。”张佩月把红薯喂到小黄牛嘴里。
都进嘴了,旁人自然不能再吃。
时千砸吧砸吧,几口就吃了。
甜的。
他喜欢。
不过好像感觉,生的更甜?
这时,张佩月问:“好吃吗?喜欢不。”
“哞哞。”
喜欢。
时千凑过去,跟大方奶奶蹭蹭,表示自己喜欢。
张佩月就放下碗筷,帮忙挠挠下巴,惹得时千又痒又舒服,哞哞叫。
陈牛:……
他怎么感觉,昨晚之后,他奶好像就更喜欢这头牛了。
就有一种,以前在家好歹比牛强,现在连牛都比不过的奇怪感觉。
想到小黄牛之前也就是个五岁的孩子,肯定爱粘人、撒娇,陈牛才放下那种奇怪的感觉,转身出去带上了扁担、老太太得用的软凳、草帽,准备着出门。
至于时千,他当然不乐意自己待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