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影响他受到那种悲伤情绪的冲击, 整个人提不起劲来,脑海里似乎还是混沌的。

邻家没有围墙圈了院子, 门忽地打开, 在偏黑的天色里,露出一道口子。

“陈牛,你家里没事吧?”

“没事, 叔。”陈牛这么简单回了一句。

对方也就不多说了,想起来当年,连出来劝架的想法也没有, 还得自己先平复一下脑海中的震荡和冲击。

何况方才吵得凶,但结束得很快。

吵架的双方都拿着最利的刀,素有旧怨,在扎对方心窝子这件事上,都是神刀手。

邻居老叔点点头, 陈牛就直接走回家里。

听到动静,正给自己扒拉高处草的时千喊出声:“哞哞。”

我在这儿。

陈牛便直接往牛棚走:“牵牛花, 你又饿了?”

自然地问完这话, 他去给小牛帮忙拿草。

看看牛草的存量,陈牛想着,又得抽空去囤一点了。小牛吃食上,比大牛还得精细点。

等时千啃上草,陈牛站在一边, 看了会,才出声问话。

“奶,她还好吗?没气着吧?”

“哞哞。”

没有。

时千摇摇头。

又想起来还有事,时千往外走去。出了牛棚,回头示意陈牛跟上。

进堂屋,时千把人带到桌子边。

桌上赫然是林南音留下的半斤红糖,用油纸包着。